闷在家里读书,这段对古籍信笺有兴趣,手边基本都是这一类书。偶然读到关于《新青年》始末的一篇文章,提到十年前胡适一批手札的沉浮。恰好前面关于这段往事,也有其他两段轶闻,索性合为一篇,很有意思。封控了无趣味,只能在纸堆里面翻检。
近年来,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陈独秀等致胡适信札”,引起国内学者尤其是中国近现代史学界和中共党史学界的关注和研究兴趣。2012年1月,《中国人民大学学报》将经过反复校勘并加简要注释的信札内容正式发表公布,同时配以该校研究者的两篇释读文章,对其史料价值进行了初步的梳理和阐释。
这批写于1920年—1932年间的信札原来一直保存在移居美国的胡适后人手中,后流出并出现于中国嘉德2009年春季拍卖会古籍善本专场上。国家文物局实施“文物优先购买权”将其征集,并整体性交付新成立的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正式收藏。2014年5月,“尺翰之美——中国传统家书展”在新落成的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新馆亮相,其中,陈独秀等人与胡适的往来信札格外引人注目。
有意思的是,虽然是文物局动用了优先购买权,但交付的却不是北大而是人大,显得过程曲折,因为实际付款人是人大一位从事房地产生意的毕业生,出钱买下手札捐给母校,所以即便涉及这批手札的主要人物和场地都在北大,但最终还是花落旁家。
2009年5月30日,中国嘉德2009年春拍的古籍善本专场正在进行中,第2833号拍品,一批之前从未露过面的“陈独秀等致胡适信札”13通27页,起拍价150万元,经过多轮紧张竞价,最终以554.4万元人民币成交。来自北京的古籍收藏家赵平先生通过电话委托拍到了这批文献。此次拍卖的这批陈独秀致胡适信札时间跨度由1920年直至1935年,长达十余年的信件中涉及1920年《新青年》独立办报事件、1920年《新青年》编辑同任分裂事件、1920年上海学生罢课游行运动、胡适参加段祺瑞政府“善后会议”事件、陈独秀狱中出版文稿等。
嘉德拍卖透露,国家文物局决定动用国家优先购买权,购买这批文物的价格即拍卖当时的成交价,因此中国嘉德不会与当时的现场买受人进行文物交割,转为国家收购。
实际上,这批信札来自定居美国的胡适儿媳–曾淑昭女士,是嘉德拓晓堂征集回来的。曾是胡适已故长子胡祖望的妻子。胡适先生有两个儿子——胡祖望和胡思杜、一个女儿胡素菲。可惜女儿在五六岁时被奶妈传染得了肺炎而早殇,次子胡思杜,是为了纪念胡适的恩师杜威而起的名字,不幸的是他在上世纪50年代因故自尽身亡。
1960年7月,作为长子的胡祖望被调往华盛顿工作,曾淑昭女士也只得随同前往,从此留在美国。胡适先生去世后,对方把这些书信全部寄给了我们老太太(胡适的夫人江冬秀)收藏,老太太又把它们送往胡适纪念馆保存。后来,长子胡祖望认为这些是家庭私信,就从馆中取回自己收藏着,而他去世前并没有对此做出交代。曾淑昭直到在半年前,才在收拾丈夫遗物时发现了这些书信,已成为珍贵的史料。
除了这批手札,其实当年胡适匆匆离开,还有许多藏书留在了大陆。多达一百多箱,许多都是珍本,现在分别保藏在北京国家图书馆、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以及北京大学三处。
这批书也是命运坎坷,抗日战争爆发后,首先运到天津交竹垚生保存在浙江兴业银行仓库。胡适对自己的藏书的保管、托运极为关切,有一册长达三百多页的书单。一九三九年七月将其中的手稿、日记、文件装成十五箱托人运往美国,上拍的这一批应该是其中一部分。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胡适匆匆搭机离开北平,未及带走自己的藏书。按照胡适一九五七年六月四日立下的遗嘱,他存放在北平交由北大图书馆保存的一百零二箱書籍,遗赠给北大图书馆。但世事难料,如今分存三处,不知何时能才能会首!
能静下心读书,是一种境界,得向你们学习
苦笑,最近沉寂一段,就是因为很难静心了。